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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28章

万尾妖王的影新书 万尾妖王 1903 2025-10-08 13:15

  竹芽将竹刀拓片铺在祠堂供桌中央,藤苗的藤篮纹样恰好覆在上面——拓片的“家”字刀痕与纹样的“护心纹”边缘严丝合缝,两人的手印在重叠处慢慢晕开,渗出淡金色的光。

   “是‘合纹光’!”守祠的老竹匠颤巍巍地摸了摸胡子,“咱竹藤两家传了七代,就等这光呢!当年竹正公刻刀时说‘纹不合,家不圆’,藤月婆编篮时补了句‘印不齐,暖不透’,今天总算齐了!”

   光粒顺着拓片纹路爬,在“家”字捺画末端凝成个小人影——是竹正蹲在藤月身边,一个刻刀,一个编篮,夕阳把两人影子投在墙上,像幅浸了金的画。竹芽摸着那光粒,突然想起铁山长老说的“纹是骨,印是肉,骨肉齐了,家才活得起来”。“裂缘妖”是断缘妖的变种,专啃纹样重叠处的光粒。它现身时带着黑旋风,一口咬在拓片“家”字的竖钩上——那里正是竹芽手印的指节处。

   “敢咬我师父的刀纹!”竹芽举刀劈向妖风,刀光里突然冲出竹正的虚影,手里的刻刀比竹芽快了半寸,精准挑开妖风的獠牙。藤苗同时将藤篮扣在拓片上,篮底“护心纹”猛地张开,藤月的虚影伸手按住篮沿:“苗儿,收纹要像收网,得留三分劲拽着,别让妖风带跑了光粒!”

   妖风被刀光劈成两半,却从断口处钻出无数细风丝,缠向拓片的光粒。竹芽与藤苗对视一眼,同时将手掌按在重叠处——手印的金光突然暴涨,把风丝全裹了进去,光粒里的小人影笑着挥了挥刻刀,风丝瞬间化作光点,成了小人影手里的“刻刀穗”。祠堂的地面突然震动,供桌下升起块巨大的青石板,拓片与纹样被光粒托着飘上去,慢慢融进石板——石板上原本模糊的纹路开始清晰,竟与拓片、纹样完全重合,最后化作座立体的“家宅纹”:竹制的梁柱缠着藤编的窗棂,竹刀拓片成了门,藤篮纹样成了院,两人的手印在门楣上化作对衔着光粒的鸟。

   铁山长老拄着拐杖站在石板旁,咳了两声:“竹正公当年在石板下埋了句话——‘纹成时,宅自现’。你们看这门,得两人同时按手印才能开,这就是‘家’的规矩:一个人撑不起门楣,两个人才焐得热门槛。”

   裂缘妖不甘心,凝聚全身妖力撞向家宅纹,却被门楣上的光鸟俯冲下来啄散——光鸟的羽毛里,能看见竹芽与藤苗手掌的纹路。祠堂的晨雾还没散,竹芽用指尖捻起那片金箔时,指腹触到了铁山长老刻字时留下的细微凹痕。金箔薄如蝉翼,在晨光里泛着暖黄,“纹成之日,家始成焉”八个字的笔锋里,还卡着点未扫净的香灰——那是长老临终前,蘸着自己的血拓上去的。

   “这字里有铁腥味。”藤苗凑过来,鼻尖几乎碰到金箔,“长老说过,他年轻时跟裂缘妖斗,被爪子挠穿了肋骨,血溅在祖传的拓片上,倒让那拓片多撑了三十年。”她指尖轻轻拂过“人心”二字,突然“呀”了一声,金箔背面竟显出层淡红的纹路,像极了两人交叠的手印。

   竹芽把金箔贴在祠堂的“家宅纹”石板上,刚松手,金箔就像生了根似的嵌了进去。石板微微发烫,原本模糊的门楣处慢慢浮出行小字:“养纹百日,需每日卯时以心温之,忌燥、忌怒、忌独。”

   “忌独?”藤苗歪头看竹芽,“是不是说,得两个人一起养?”话音刚落,石板突然亮起,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,在地面交缠成藤缠竹的形状。竹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掌心不知何时沁出了细汗,混着金箔的余温,烫得像要烧出个印来。头个卯时,竹芽在祠堂门口等了半刻钟,藤苗才提着食盒跑来,发梢还沾着露水:“路上碰到只受伤的小刺猬,耽搁了。”食盒里是她蒸的桂花糕,热气腾腾的,把“家宅纹”石板都熏得暖了几分。

   两人按上手印时,石板突然震颤,门楣上的光鸟扑棱棱飞起来,绕着他们转了三圈。竹芽听见藤苗的心跳声跟自己的重合在一起,像小时候听祖父讲的“同心鼓”——敲的人节奏对了,鼓面会开出花来。

   第三十七天,藤苗发了高烧,没能来。竹芽独自按上手印,石板瞬间变得冰凉,光鸟蔫蔫地垂着翅膀,连叫声都透着委屈。他正着急,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,回头见藤苗扶着墙走来,脸烧得通红:“不能断……长老说断一天就……”话没说完就晃了晃,竹芽赶紧扶住她,却见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昨晚提前拓好的手印:“我……我拓了自己的印,你替我按上去行不行?”

   布包上沾着她的汗,带着体温。竹芽把拓片贴在石板上,再覆上自己的手,石板竟慢慢回暖了。光鸟蹭了蹭拓片,发出像小猫似的叫声。那天傍晚,藤苗烧退了,却红着眼圈说:“原来‘忌独’是真的……少了个人,纹都会冷。”入秋那天,祠堂的香突然无风自灭。竹芽正想重新点燃,光鸟突然尖叫着撞向屋顶,石板上的家宅纹像被泼了墨,门楣处开始发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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