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67章 原生星尘里的母亲影像与金色稻种
奇点稻的成熟种子在培育舱里发出微光,将“未知星域”的坐标投射在星图上。程禾指尖抚过那串闪烁的数字,突然发现坐标末尾的星轨纹与母亲留下的旧吊坠完全吻合——三十年前,母亲离家时留下的唯一物品,正是刻着相同纹路的银质吊坠,背面刻着“稻种即归途”。
“航线图在引导我们去母亲失踪的最后地点。”程禾将吊坠贴在星图上,坐标突然放大,露出星域深处的一片“原生星尘带”,那里的星尘浓度是普通区域的百倍,在全息影像中呈现出流动的金色,像被揉碎的阳光。
石夯的陶盾突然震颤,盾面的共生纹与星尘带产生共振:“秦妄的日志里提过‘原生星尘带藏着宇宙稻种的基因密码’,你母亲当年就是为了找这个才出发的。”他攥紧长矛,矛尖的星铁光泽随星尘流动而明暗,“但那里的星尘有‘记忆侵蚀’特性——进去的人会被过往的执念困住,很少能活着出来。”
雪棱调试着扫描仪,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段破碎的音频,是母亲的声音:“星尘会记住一切……包括被遗忘的誓言……”音频戛然而止时,星尘带中浮现出模糊的影像——母亲穿着初代星尘战甲,正跪在一片金色稻田间,手里捧着一粒发光的稻种。星舰驶入原生星尘带的瞬间,舱内所有仪器突然失灵,只有奇点稻的种子发出反制光芒。程禾摘下头盔,看见星尘像蒲公英般飘进驾驶舱,落在手背上化作母亲的轮廓:
“小禾,当你看到这段影像时,我应该已经找到原生稻种了。”母亲的声音带着星尘的震颤,影像却始终模糊,“别为我难过,稻种的使命就是传播,人也一样。”
话音刚落,周围的星尘突然重组,化作程禾童年的场景——五岁那年,母亲在院子里教她插秧,泥土沾满裤脚,母亲笑着把她抱起来:“记住,稻根要扎进最硬的土,穗子才会结得最沉。”场景里的母亲突然转身,手里捧着一粒金色稻种,与影像中埋进星尘的那粒完全一致。
“是‘记忆投影’!”石夯挥矛劈开涌来的星尘,矛尖划过的轨迹留下残影,“星尘在读取我们的记忆,制造幻觉!”他的脚下突然长出藤蔓,缠住脚踝——那是他少年时没能救下的战友的执念所化,藤蔓上的尖刺正往皮肉里钻。
雪棱的冰盾瞬间展开,将程禾护在身后:“这些星尘是‘活的’,它们靠吞噬执念生长!”她的冰盾上凝结出无数冰晶,映出星尘的真实形态——无数细小的“记忆碎片”在星尘中流动,像鱼群般追逐着人的情绪波动。
程禾突然握紧吊坠,母亲的影像再次浮现,这次清晰了许多:“原生稻种藏在星尘带的‘时间裂隙’里,那里的时间是凝固的。找到它,让所有稻种回家……”穿过记忆迷宫,星尘带深处果然有一道垂直的裂隙,裂隙中漂浮着成片的金色稻穗,每粒稻种都刻着母亲吊坠上的星轨纹。裂隙边缘的星尘形成了天然的屏障,上面浮现出母亲的最后影像:
她跪在裂隙边,将那粒金色稻种埋进星尘,转身时战甲上的编号“001”(星际稻盟初代成员编号)在星尘中闪烁。“这是宇宙稻种的起点,也是终点。”她抬头望向程禾的方向,仿佛穿越了三十年时光,“当原生稻种与奇点稻结合,所有被割裂的时空都会愈合……”
程禾正要伸手触碰裂隙,星尘突然剧烈翻涌,化作一头巨大的“噬忆兽”——它的身体由无数记忆碎片组成,咆哮时喷出的星尘能瓦解人的意志。“用原生稻种的力量!”程禾想起母亲的话,将奇点稻的种子抛向裂隙。种子接触到金色稻穗的瞬间,所有稻穗同时发光,星尘带中响起千万株稻子抽穗的飒飒声——那是宇宙中所有稻种的共鸣。
石夯将陶盾刺入地面,盾面的共生纹与稻穗光芒连成结界,将噬忆兽困在其中:“它怕这些稻子!”他嘶吼着将长矛掷向兽口,矛尖带着程禾母亲留下的星铁碎片,刺入时迸发的光芒让噬忆兽发出痛苦的嘶吼。
雪棱凝聚冰盾,将星尘中的记忆碎片冻结成冰箭:“程禾,念你母亲的誓言!”她的冰箭上凝结着自己与妹妹(早年因星尘灾害去世)的合影,“释怀不是遗忘,是带着回忆往前走!”
程禾举起吊坠,对着裂隙大喊:“母亲说‘稻种即归途’!你留下的金色稻种,今天要带着所有稻种回家了!”
话音落下,原生稻种与奇点稻种在光芒中融合,化作一道贯通裂隙的光柱。噬忆兽在光柱中消散,星尘带里的记忆碎片纷纷落地,化作滋养稻种的土壤。裂隙中,母亲的影像最后一次微笑,随后与金色稻穗一起,融入光柱——她从未离开,只是化作了稻种的一部分,守着归途。程禾的星舰“归巢号”在跃迁轨道上平稳航行,货舱里的归巢稻种已破土而出,幼苗的叶脉里流淌着淡淡的金光——那是原生稻种与奇点稻融合后的“星核能量”。母亲的笔记悬浮在培育架旁,自动翻到“暗物质带种植指南”,墨迹在灯光下微微发烫:“暗物质辐射会扭曲基因链,但稻种的‘星核’能吸收辐射转化为养分,关键是找到‘青铜稻种’作为介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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