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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?(3k)

你越信我越真 万里万雪 8338 2025-10-07 01:38

  

  微微点头示意后,杜鸢看向王平章道:

  “贫道打算和王公子单独谈谈,将军不知可否?”

  王平章赶紧拱手道:

  “末将这就离开!”

  说罢,就急忙跑掉,找地方吐吃下去的泥巴了。

  贤侄啥都好,就是不知道怎么的,总感觉自己这贤侄故意不让他有功夫把吃进肚子里的泥巴吐出来。

  自己应该没招惹贤侄啊?

  难道是多想了?

  看着想要和自己单独谈谈的前辈,华服公子心里嘀咕不停。

  千万别是什么麻烦事。

  结果想什么怕什么的,径直听见这位前辈开口问道:

  “不知阁下可否知道西南究竟藏了多少人?”

  华服公子听的心头拔凉。

  前辈啊前辈,您问这个我哪敢开口?

  可不开口,又是得罪您老.

  见他不愿开口,杜鸢也就问道:

  “可是有什么难处?”

  华服公子顿时笑的脸比哭还难看。

  有什么难处?

  先不说这要得罪多少人,招来多少因果。

  就是万一您杀心一起,拿着我给的人头挨个点杀后,惹得文庙找上门来,您是道家出身,您能回三十六天,可我该咋办?

  所以华服公子还是硬着头皮说道:

  “好叫前辈知晓,此间因果甚大,晚辈不敢沾染!”

  闻言,杜鸢也不强求道:

  “既然如此,贫道就不问了。”

  华服公子猛然松气。旋即又见杜鸢朝着自己拱手道:

  “告辞!”

  这让他急忙欠身回礼:

  “前辈慢走!”

  哎呀,还好前辈不仅明事理,还打算现在就走,不让我沾染更多因果。

  华服公子简直喜出望外。

  可才高兴没多久,就看见前辈突然停下,继而回头看着自己上下打量。

  这让他毛骨悚然道:

  “前辈,您,您是?”

  您可千万别给我找什么大事过来啊!

  我胆子小,身子弱,扛不住!

  好在杜鸢只是对着他问道:

  “你给自己找了门亲事?”

  华服公子听的心头复杂,但更多的还是欣慰,原来只是这个啊!

  “回前辈的话,晚辈的确是惹了一根红线在身!”

  杜鸢眉头微皱道:

  “惹?莫非是意外所致?若是如此的话,贫道或许可以帮你断掉!”

  结缘乃终身大事,不可儿戏!想起瓜田前差点误牵红线的教训,杜鸢对此尤为在意。

  怎料华服公子却是摇摇头道:

  “前辈好意,晚辈心领,不过,这本就是晚辈该还的因果,所以晚辈不打算断掉这根红线。”

  说罢,他又是看了一眼京都道:

  “且若是她当真抗拒的话,这红线也惹不来。毕竟晚辈无论之前还是现在,可都没有硬拉红线的本事。”

  姻缘红线,玄之又玄。

  能硬拉红线,乱点鸳鸯的,放在他们那个大世也是少之又少。

  大多,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。

  杜鸢听的微微颔首,但还是多问了一句:

  “你当真觉得你和她之间,会是良配?”

  华服公子闻言,抬手掐指默算片刻,眉宇间豁然舒展,笑道:

  “我原先还担心辜负了这位姑娘,不曾想,这位姑娘对我居然如此上心!难怪提了一嘴,就惹上了红线!”

  既然两个人都愿意,那自己也就不用多言了。

  杜鸢当即拱手笑道:

  “既然如此,那贫道便提前道一声喜结良缘了!”

  华服公子心中暗叹:喜结良缘?不曾想,我竟也有成家之日

  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,随即端正仪容,欠身郑重回礼:

  “多谢前辈吉言!”

  起身之时,华服公子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脖子。

  怎么感觉勒的紧?

  但摸上去又没有什么异样。

  “告辞!”

  杜鸢却未立即离去,目光在他颈间多停留了一瞬。

  那红线.为何是缠在脖颈之上?且那红光之盛,形迹之粗,竟不似寻常红线.倒像是.

  觉得有点像是别的什么东西的杜鸢,想了一下后,还是把话头咽了下去。

  毕竟这话不好听,人家大喜的时候呢。

  兴许,只是自己大惊小怪呢?

  狐疑之中,杜鸢迈步而去。

  然而这寒松山上下的人,似乎总爱在临行之际才想起要紧事。

  只见那华服公子再三确认了自己脖颈之上真没东西后,方才朝着杜鸢喊道:

  “前辈留步!”

  杜鸢回头:

  “何事?”

  华服公子上前道:

  “险些忘了一件事情,前辈可是要继续西行,以破西南大旱之劫?”

  杜鸢点头:

  “是。”

  华服公子肃然道:

  “若如此,前辈务必万分谨慎!晚辈日前于西南推演多时,那天机却如雾里看花,始终混沌不清!”

  躲避佛爷来了西南的他,干的第一件事,就是算出了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地,继而躲在那里推演西南究竟出了什么事情。

  好早早打算。

  可算来算去,都是个摸不着头脑。

  这让他相当忌惮。

  说着,他又指着西北方向道:

  “或许以前辈修为,在看下去,也能看个清清楚楚。但晚辈毕竟推演多时,想来还是能为前辈节约一二时辰。那就是,这天机最为混乱之地是在正西,可若我推演无差,真正的关键应当是在西北之向!”

  杜鸢跟着看向西北方向道:

  “贫道知道。”

  闻言,华服公子哑然失笑,继而汗颜拱手道:

  “让前辈见笑了!”

  不,我其实不知道,只是你都喊我前辈了,我实在不好意思说我不知道。

  杜鸢心中莞尔,面上却不露分毫,只微微颔首,终是转身离去。

  没去正西,而是顺着华服公子所言的去了西北。

  巧的是,按老将军所供军情,那乱军大营,亦在西北方位。

  此一行,正好先去会一会那位异乡版的“天公将军”,再着手化解西南大旱之劫。

  不过会是什么呢?

  大旱大旱莫非是旱魃作祟?

  若真是旱魃,又会是哪一等?

  在他记忆中,旱魃之属,上下之别犹如云泥。

  其上者,可为天帝之女,神通广大,风伯雨师亦难撄其锋。

  其下者,不过是些不成气候的邪祟,几个胆子大的凡俗便能轻易收拾了。

  此间这个究竟是何等存在?

  且若是说到大旱,金乌似也有可能?

  大旱嘛,最出名的就是旱魃,还有十日当空。

  但若是金乌现世.那也未免太过骇人!

  思索不停的杜鸢,缓缓向前,但迈步之间,却是山野瞬变,缩地之能,当真好用。

  走出许久,杜鸢突然停步仰天长叹道:

  “按理说,寒松山后,我道家一脉的修为应当借着那般动静大为涨水才是!可怎么还是感觉差了佛家一脉许多?”

  这正是杜鸢当下最大的困惑。

  ‘细细算来,我这佛家身份的光景,远不及道士身份显赫耀眼啊!’

  ‘怎会反生出一种越是追赶,那差距反似越大的无力之感?’

  始终不得要领的杜鸢,叹了口气后,便是继续迈步向前。腰间小印也随着他的动作翻飞不停,好似轻舞。

  ——

  寒松山上,诸多将领都是宝贝无比的看着那卷金玉碟谱。

 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仙家重宝,更是引动先前天地异象的根源!

  他们如今别说上手去摸摸了,光是看着都感觉已经延年益寿!

  老将军也爱不释手,反复摩挲良久,终是依依不舍的下令道:

  “张维!”

  “末将在!”张维闻声,即刻出列抱拳。

  老将军则将金玉碟谱交给他道:

  “你速速抽调八百精锐,疾驰回京,将此宝交予陛下!切记,一定要亲手交给陛下!”

  “末将定不辱命!”

  点头之后,张维接过金玉碟谱。

  一旁亲兵亦是牵来战马,张维按捺住心头激荡,翻身上马,却是发现往日里万分听话的马儿,如今居然一动也不动!

  任凭他如何夹紧马腹、挥鞭策打,皆是如此!

  “这?”

  众将亦面面相觑,不明所以。

  有不信邪的将领上前道:“老张你且下马,待我试试!”

  张维依言下马。那将领翻身上马,一提缰绳——刚刚还万般不从的马儿竟温顺地打了个响鼻,四蹄轻踏,灵活如常。

  张维再试,战马又复不动!

  终于,看了片刻后,突然有将军说道:

  “是丹方,是仙长的丹方!”

  众人瞬间明悟,继而再度尝试。

  果不其然,只要带着丹方,马儿就不会动弹。

  这让众人越发惊叹的看向了那金玉碟谱。

  只是这样一来,要怎么送呢?难道走回京都?

  张维突然说道:

  “王公子似有绝学在身,或许他知道?”

  老将军眼前一亮道:

  “快请!”

  不久,华服公子便被请来,只是看了一眼,他就说道:

  “这是地宝,还是沾了天道的地宝,离不得地的。你们要想送回京都,只能是找个苦哈哈,一路步行回去。”

  众人皆惊,真要一路走回去啊?

  那,那从西南一直走回去得.

  看着满脸愕然的众人,华服公子却拍了拍张维的肩膀道:

  “张将军放心,如此说不得反而是好事!”

  张维点头:

  “也是,这样才能让陛下看到,咳咳,这样才能让仙长看到我等至诚之心!”

  差点就说成能让陛下看到苦劳的张维急忙改了口。

  对此,华服公子没有解释。

  只是怜悯的看了一眼京都方向。

  京都是最可能藏了众人所求的地方,所以,怕是至今都没有人敢在京都下手。

  而这般情况下的皇帝,估计每天都会在毫无神异显现的京都,看着各地说仙迹频现而疑神疑鬼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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